Monday, November 17, 2014

世代的屎忽

            
              香港的雨傘革命,鬧出了世代的決裂,父母和孩子完全不同的立場幾乎不能調和,搞到很大件事。時事課題導致家人失和其實也不是新的事件,據說美國當年打越戰時,晚上播報新聞的晚餐時間,也是年輕孩子和父親吵翻天的戰場。年輕的孩子不想美帝年輕人無辜喪命,主張撤軍;經歷過二戰法西斯的父親,卻堅持主張進攻,把共產主義滅掉。父子雙方的說法或許都有對錯,但造成他們不同意見的卻是時間的影響,而且雙方永遠都無法了解對方的心理。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反對學生們佔領街道的大人們,除了一些腦袋漿糊的大中華膠叔和膠閪外,更多的是無法了解年輕人的看法。大馬女作家艾薇曾經在她一本親子類的書本說過(大意啦):『做父母最大的問題是,我們要用過去的經驗,來教導現在的孩子,如何面對未來的挑戰』。這其實是不可能的。沒有經歷過二戰的孩子,永遠無法了解父親那一輩可能家破人亡,法西斯共產黨發神經的時代;但大半生都在戰火打滾的老一輩,也應該會視自己孩子那種什麼和平、愛、嬉皮士等是墮落的表現。

這也是為什麼,許多大人們不明白,為何現在的孩子這樣幸福,可以唸書,可以念大學,還“搞這麼多東西”,自己哪個年代,哪有這樣好命?衝突,就是這樣開始的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我當年在大學的最後一個學期的project,是研究坑爹的人工智能。為了研究,我下載了一個超級瑪莉歐的game engine,然後要破解裡面的代碼。就是要搞清楚哪一個是控制瑪莉歐的左右上下、哪一個是控制環境的變更如高度、地心引力等或壞人如烏龜等人的出現機率。我花了3個月的時間,才搞清楚代碼的功能。(當然,如果不花時間在思考為何女同學不喜歡我,專心做的話應該1個月就能破解)過後畢業前夕,低我一年級的學弟也和我選同樣的project,用回同樣的game engine。他來向我請教心得,我看到是男的我當然沒有鳥他。過後被他偷襲成功,發現我在圖書館調戲女同學,趁機問我程序心得。為了在妹紙面前表現有風度,我唯有告訴他程序裡哪一行是控制哪一個功能。5分鐘,我就把我歷經了3個月的心血告訴了他。一開始當然心理不平衡,過後再想其實學術研究應該是這樣,後人的成果,是前人的累積,後人的成果又會變成後後人的累積成果。我花了3個月搞出一個鳥樣,他用了5分鐘拿了我的鳥樣,然後再加自己的3個月,應該會弄出其他更好的鳥來吧?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年紀輕輕的豬哥已經看出前人後人的互動,實在是不簡單,讓我佩服。可惜我第一份工作的老闆娘卻沒有這個眼光。當我向她提出我要求的強姦價薪水時,她說:什麼!要這個價錢!?嘿,你知道我20年前剛出來才這個價錢嗎?我問她,你那個時候一碗幹撈麵多少錢,除以今天的幹撈麵價錢再乘你當初的薪水,就是我現在要的了。她無言,但還要壓多100塊,所以是輪姦價。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我的老闆娘算是當今社會上定義的“成功人士”吧?但也就是這些成年人,無法看到當今比他們更junior人的壓力,所以才會漿糊上腦說雨傘起義學生是受人控制。他們永遠只知道自己花了3個月破解代碼,和看到年輕人用5分鐘就拿掉好處,卻不知道自己的3個月成果,也是建立在無數前人努力的基礎上的。加拿大裔作家Malcolm Gladwell在其著作《Outlier》裡總結許多“成功人士”成功的原因,包括投胎的時間。比如說,你生在一個經濟欣欣向榮的時代,總比生在一個戰火連綿的時代容易發達吧?香港上位了的那些老屎忽,看不到自己發跡時的時代背景(大英帝國的blessing),卻只看到自己的“努力”,來評判當下年輕人的不求上進,這就是世代的限制。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但你不能怪老屎忽們的批評,他們有他們的限制,同樣的,我們也有一天會變成老屎忽,批評回比我們年輕的人。總有一天,我們會變成我們曾經憎恨的對象,人類的文明就是這樣發展的。中國人有句話叫好了傷疤忘了痛,意思是說人容易忘記掉之前的教訓。不過我反而覺得,好了傷疤忘了痛是我們人類基因裡進步的機制。試想一下,如果一個原始人再第一次試圖生火失敗被燒傷而永遠記得痛、或試圖捕殺長毛象死了一個基友而永遠記得痛,而選擇不再嘗試,那人類的還會發展成今天的文明嗎?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那些老屎忽,居然要背著不屬於自己的歷史記憶,什麼八國聯軍日本侵華,就又得他們J個夠。但心目中的日本,是尾田岸本村長還有北川瞳,不要搞我,你恨你的日本人,我愛我的日本妹。自己要記得痛,自己痛個夠,不要kacau我。(醬記得痛又不見你們怕共產黨?吊~)西方文化在宙斯推翻其爸爸建立奧林匹克山新秩序開始,就注定在不斷殺父中試煉,摸索和進步;反觀東方不管是醬缸的華人豬和回撚的馬鏟,都是父父子子男人控制女人的那一套,永遠背負一些莫名其妙的懶覺東西,然後在無數仇恨中自我毀滅。哈,真好。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所以當看到老一輩對著習總的弱智臉打飛機,雖然很噁心,也不必惡語相向,只需要躲進房間,眼不看為淨,然後拿出小瞳的無修正的正版光碟,你也有你的意淫。客廳外有他們happy,房間裡有你的開心,雙方都不明白對方在爽什麼,但誰也不需要去了解誰,或說服誰和自己一起打,各有各打,這就是世代戰爭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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